闻言，商隽起皱眉，道：“周念笙为什么打我妈？我现在在迪国，回去到要几个小时，没有亲戚在玉城，你帮找个护工。”
程潼恩听见他一点也不见外的吩咐，有点不爽：“你怎么就这么不客气，我跟你很熟吗！”
“前夫妻，怎么不熟？”商隽起回应得理直气壮。
程潼恩都不想理他，但想到自己也曾是医生，他又帮她教训了那个黄总，没好气道：“你快点！”
听见她答应了，语气还不再那么硬，商隽起忍不住抿唇偷笑：“知道了。”
巧的是，救护车到的时候，警车也到了。
商夫人被抬上救护车，周念笙被带上警车，而程潼恩和两名保安因为是在场的目击者，被要求跟警车回去录口供。
但上警车前，程潼恩还是上救护车告诉商夫人：“我通知过你儿子了，他在回国的路上。”
商夫人只是看着她说，又看着她说完转身下车，始终一言不发，直到救护车关上车门才收回视线。
…
程潼恩以为录完口供就可以走了，但被告知这件事的起因与她的店有一定关系，还需要从医院那边了解情况，而且离开需要家属签字。
家属。
她哪来的家属？
程潼恩在心里自嘲地问自己，最先想的人是前夫商隽起，然后是江迷和江屿让，最后才到方镇州。
可这些人里只有江迷和江屿让亲近，但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然而才刚想完，就有警员过来跟她说：“程小姐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程潼恩诧异地看过去，然后就看见了方镇州，诧异变成了然。
离开警局后，程潼恩淡漠地问了句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他长了天眼不成。
走在前面的方镇州停下来，回过身看她，温和道：“你以为你在玉城还是无名小卒？现在网上都在传你救了前婆婆。”
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转折，程潼恩真是服了那些媒体，什么不好写非要这么写。
看她表情就知道不喜欢这种新闻，方镇州便说道：“虽然不算好，但总好过负面新闻。”
程潼恩没说话，算是默同了他的话。
上了车，发现走的方向不对，因为是回方家的方向。
“我不去你家。”程潼恩冷道。
方镇州只顾开着车继续走，道：“潼潼，我知道你生我的气，但我总是你爸爸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你是别人的爸爸，不是我的。”
“那你要怎样才原谅我？只要你说，只要你觉得我那样做了就能让你气消，觉得我的家就是你的家，我一定尽全力做到。”
“…方程式是你的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就把它给我，不能分给我以外的任何人！”
“好！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！”方镇州喜出望外，不管她是不是真心这么说。
而程潼恩确实只是想试探他，因为方子茵这么说过，她不相信。
但现在……
虽说不全然相信，但起码有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相信。
一路在静默中回到方家别墅内，一二楼都亮着灯，照亮了前院。
程潼恩下了车，看眼灯火明亮却显安静的屋内，而后看向站在车头那儿等着她一同进屋的方镇州。
喉咙僵涩地问他：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爸爸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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