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僵局
调查结束，已经临近傍晚，何靳笙四人约好在食堂碰面。四个人叫了一个牛肉火锅，食堂的老严还送了他们一瓶二锅头。
“小何，你那边查的怎么样？”袁振辉打开二锅头的瓶盖问道。
“好容易消停一时，喝喝酒吃个火锅，你就不能把案子的事情先暂时放一放，上吊也要喘口气的好不好？”胡勤力夹了一块牛肉感叹道：“好久没吃这么热乎的饭菜了。怎么这个牛肉熟的这么慢？”
何靳笙拿过袁振辉手里的二锅头：“我们还是别喝酒了吧。万一出了事儿，不太好。”
袁振辉愣了愣，有点尴尬的笑道：“好，好。我也只是想大伙儿放松放松。”
“既然开了头了，反正这火锅还得一会才能熟，我们可以讨论下案情。”何靳笙放下手上的碗筷道：“先说一下聂为奕的背景。聂为奕是田村人，家里面除了温海雯之外，还有一个母亲和弟弟，父亲早亡，他的母亲和弟弟现在定居在加拿大。根据温海雯口供所说，聂为奕跟他弟弟吵过架，他的母亲也由此跟他断绝了来往。所以说，聂为奕身边最亲近的也就只有温海雯。聂为奕家里从小环境不好，中途辍学。中间的记录为空白，再有人事记录便是他开创了如昇贸易公司。法人是聂为奕，一共是三个股东，欧尼，黄如和聂为奕。他们三个人中，欧尼的股份占60%，黄如和聂为奕各占20%。前些时候，这家公司已经被国际犯罪调查科的同事盯上了，他们表面上是做服装进出口，私底下是洗钱以及输送国内的模特已经小明星到国外走穴，提供***等。欧尼是巴西四大黑帮“首都第一司令部”的一个头目，温海雯口供中，她打破头的那个所谓银行行长便是这个黑帮的二把手。但是至于他们三个人是如何认识，如何组建公司，如何分工，我看我们要请这一位黄如回来问一问。另外温海雯口供指出聂为奕是因为开罪了黑帮所以被杀的结论，我觉得可能性极低。”何靳笙将手头的资料一一分析完全。
“可是根据口供来看。这个温海雯似乎有一些不太寻常。”袁振辉摇了摇头道：“她的口供给的很凌乱，而且她说她用酒瓶砸了别人的头，说明她性格冲动。之后出面解决事情的，反而是聂为奕，她一直都在强调的是聂为奕很爱她，所以会帮她善后，她从来没有要承担这件事的意思。那她就不仅仅是冲动，而且还怕事。这不符合了杀人分尸人的心理状态。”
“我也有同感。”胡勤力接话道：“她跟那种被有钱男人包养的深闺女人没什么区别，任性，不谙世事，想法单纯。
“这案子多少有点眉目了，既然现在是闲话时间，不如大家猜一猜凶手是谁？”邵正递了一张纸巾给袁振辉，指了指他眼镜上的雾气。
袁振辉取下眼镜，随意的擦了擦道：“如果要我猜，我猜是温海雯。”
“可是她有不在场证据啊。”胡勤力抹了抹嘴：“聂为奕到春城那天，她一直在小区啊，小区没有她出入的记录。这个高档小区，进出都需要按取指纹，我查过了，没有她出小区的记录。”
“聂为奕失踪那天不等于是遇害的那天。”袁振辉正色道：“你怕是看上那位温婉柔弱的温小姐了吧。”
“呵。”胡勤力瘪了瘪嘴：“我倒是觉得那个庞伟很有问题，他当过警察，心理素质极高。而且他也承认他喜欢温海雯，也跟踪过聂为奕。”
“这个说法我不赞同啊。”邵正接过话茬道：“他不像是细致到会杀人分尸的那种人。”
“也许他是装的呢？”何靳笙摇了摇头：“庞伟很狡猾，我觉得他是想咬出更多的人。”
“那你猜一猜凶手咯。”邵正讨好似给他夹了一块鲜嫩的牛肉。
“我猜不出，黑帮仇杀不太可能。情杀的话，我觉得以温海雯的力气不足够将尸体分得如此精细，如果是庞伟的话，也不太可能，他是爱温海雯的，他很聪明，所以他懂得去找聂为奕的痛脚，这样才有利于他得到温海雯。”
“那黄如呢？缪芹？葛慧？”邵正接着问道。
“葛慧不确定，可是我觉得她有一些难言之隐。缪芹和黄如暂时都还没连上，我准备明天直接去她们两个家里看看，一个人在家里的状态才是最真实的。”顿了顿，何靳笙还是一筹莫展的摇了摇头：“所以我真的不知道，也真的猜不到。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还差一样最关键的物证。”
“是什么？”胡勤力和邵正异口同声问道。
“是头，聂为奕的头颅。”袁振辉接过话：“尸块很好处理，可以放在袋子里，不易被察觉。可是头呢？其实头颅很容易被发现的，可是一直都没出现，凶手是想隐瞒被害者身份还是说别的目的？”
“先吃饭好不好呀。再不吃，这牛肉都要被这个胡蛮子捞完了。”
“少来啊，我一直在吃豆腐果好不好？”
“哎呀，你偷吃那么多牛肉你还想抵赖啊。”邵正扬了扬手中的筷子：“信不信，我马上把你的胃剖开，我们数数有多少牛肉。”
“你大爷的邵正，你信不信我给你捆凳子上，让你一辈子解不开。”
二人你来我往，惹的袁振辉和何靳笙两人忍俊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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