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试回来后,范小杨见到方无柱的第一个问题就是:“你考得怎么样啊?”
“感觉题目还是做得不错的,但不知道分数出来后,结果会怎样?!”方无柱回答道。
“只要尽力了就行。”
“唛不是?”
“反正考不上我不怪你!”
“怪我也没办法呀!”
“我知道你很努力了,一个人只要努力的姿态任然保持,就是值得点赞的。”范小杨说。
方无柱说:“人的一生,谁也谁不清楚,只要努力了,图的是问心无愧。”
“是呢是呢!”说着,范小杨用手指头试探过去,在方无柱的脑门上轻轻地点了一个赞。
方无柱的意思是,凭他数十次考试的经验判断,总觉得考生的命运有百分之九十以上,是掌握在改卷老师的手中。
因为,考试分数结果如何,还得看改卷老师与自己的认知是否一样。
他认为,尤其是在作文分上,改卷老师可以给你四十分、也可以只给你三十分。
......。
在考试结束后的一个星期左右,方无柱几乎每天都要在上网查询分数。
他,很多时候进了办公室,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。
然后,怀着跳动加速的心情,浏览了一下网页,在点开网页的那一刻,他总希望成绩尽快出来,而且他希望最高分数是自己的。
每每这样,他都会在渴望与焦虑中让思绪无声地挣扎着。
10月15日上午9时许,方无柱一如往常一样,来到办公室,将招考办指定的网页打开,接下,来闪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份密密麻麻的分数单据。
他将摘下眼镜,用餐巾纸擦拭了一下,又戴上去。
顿时,一个“方无柱67分”的字眼,让他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。
此时的他,非常清楚,这样的分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,也让他明白了,自己又一次以失败而告终。
方无柱特意注意了一下,那个名叫朱龙高的分数。
接着,他百思不得其解,也想不通,一个卷面上有很多题目,在自己交卷时,都没有做完,且卷面的字迹污乱的朱龙高,既然会是该岗位的第一名。
“莫非他后来题目全部做完了?”方无柱疑问不断。
傻呆呆地坐在电脑旁,方无柱突然感到脑海里一片空白,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失魂落魄。
看样子,他已陷入了极度的黯然伤神中,许久才回过神来。
同时,他也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感到苦恼。
他,将电脑桌上的鼠标“砰”的一声砸在桌面上,起身走出了办公室,一个人茫然地在YC县大街上逛了好几个小时。
“方总助,你考得怎么样?”屠大同打来了电话。
“你呢?”
“考砸锅了。”
“我也和大家一样的,他奶奶的熊,每次考试分数都差别人10来分,这日子不知道要到哪个时候才是个头啊?!”方无柱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说。
很多时候,方无柱还在想,或许是作文分出问题的缘故?或许是确实复习资料上的答案是错的?
“明明有百分之八九十的题目,是我亲自会背诵的,但分数老是上不去。”方无柱说。
“不要想那么多了,一切任命吧!”屠大同说。
......。
胡安国打电话来说:“连我们的作家都考砸锅了?我们还有什么可想不通的呢!都认命吧,考这么多次试,也许真的是我们命中不带,否则像你方作家,怎么会考不起呢?”
“有球办法啊!都怪自己无能吧!”方无柱说完,便有些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。
也就在此时,他想打电话问秦丽萍的考试情况,但他翻出对方的电话号码,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没有拨打出去。
“我自己考不好!也无脸过问这事。”方无柱暗自念道。
事实上,在他与同学朋友这个小圈子里,很多人都把方无柱和杨廷焕称之为“作家”,对于方无柱平时所写的、并且获奖的文章都赞不绝口,还时常流露出很是羡慕的眼神。
但说来惭愧,每次考试的分数,都让方无柱大失所望,有时连他自己也怀疑起自己是“作家”的这一身份来。
令方无柱有些佩服的是,胡安国在多次考试不顺利的情况下,一改往日的消沉,在多方打听和考察的情况下,又贷款两万多元人民币,去上海学习建筑施工设计的技能技巧去了。
用胡安国的话说,既然之前读的书没用,就改行另谋出路吧!
屠大同也说,为了迎合人才市场的需求,S海一家培训机构为了钻大学的空子,于是用高新聘请了一些在大型企业里有着实干经验,并且接近退休年龄的“高手”,成立了特训班,对那些年轻有志气、有上进心的,有志青年进行“魔鬼式”训练。
同时,与一些较为有实力的企业强强联合,培养并输送了一批又一批能够独当一面的新型人才。
胡安国正是在朋友的引荐下,才决定甩手作最后一搏的。
当然,胡安国那种魄力和气度,是很多存在就业压力的人,为止向往的。
由于家庭条件不允许,那种进修的方式,对于方无柱来说,只能望尘莫及。
因为,他再也不想将钱投入到那种没有十足把握的“战场”中去了。
不过,只要是人,就一定有软内,方无柱也不例外。
因此,针对考试的问题,方无柱很长一段时间,只敢告诉范小杨:“结果还没有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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